浅谈医务人员职业道德建设
医务工作者在社会生活中担负着维护人们健康,预防、诊治疾病的任务。医学工作的特殊性质要求医师具有高尚的职业道德。在医疗活动中,医疗效果不但取决于医疗技术、医疗设备,而且与医师的职业道德直接相关。
一、行医德为本
历代医家都认为,道德高尚是医师角色的重要特征,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做医生。重视人的生命是医学界的美德。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黄帝内经》指出:“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唐代名医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认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我国古代医生择徒甚严,曾明确提出“非其人勿教”。晋代杨泉指出:“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达理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在西方,则有学医期满,按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的传统。林巧稚、赵雪芳、王忠诚、吴登云等具有崇高道德境界的医师既是广大医务工作者的代表,也是广大医务工作者的榜样。
道德作为医学的本质特征蕴涵在医学实践之中。一部医学史,是医务工作者奋不顾身地与疾病斗争、认识疾病、不断战胜疾病的历史,是医务工作者无私地为病人解除病痛、提高人民群众健康水平的历史。医务工作者献身于医学事业,崇高的道德境界就体现在所从事的具体的认识疾病、治疗疾病的医学活动之中。我院在医疗活动中,始终遵循“立德为本”宗旨,职工从入院那天始即接受系统的职业道德教育,并贯穿始终;医院在制定医务人员行为规范时,总是把医德医风建设放在首位。医院多年来快速、持续、健康发展的实践说明,狠抓医务人员的职业道德建设,对医院和社会的发展至关重要。
二、行医贵术精
一个好的医师,必须具备两个基本素质:对医术的“精”和对患者的“诚”。只有具备“精”和“诚”两个基本的素质,才能成为“大医”,才能成为“仁者”,即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医家。医学博大精深,非孜孜不倦刻苦认真不能得其真谛。众多古代医学家以医为业,刻苦钻研,呕心沥血,恒心专一,坚持不懈,为医学奉献一生,深得后人敬仰。如: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皇甫谧“耽玩典籍,忘寝与食,时人谓之‘书淫’”,读遍州郡藏书,著成《针灸甲乙经》;孙思邈竭力攻读,倡“大医精诚”,“白首之年,未尝释卷”;朱丹溪游学各地,遍访名医,为求师“日拱立于其门,大风雨不易”;叶天士临终告诫“必天资敏悟,读书万卷,而后可以济世,不然鲜有不杀人者,是以药饵为刀刃也”;李时珍博通医籍,医术精良,求实治学,不辞劳苦,远涉深山旷野,遍访穷乡僻壤,实地考察,反复研究,写成中外名著《本草纲目》;王清任冲破封建礼教束缚,赴义冢,观尸体,纠正我国医书上记载脏器结构及功能的某些错误,著成《医林改错》;李时珍、赵学敏等都曾虚心向各地从事农、药、渔、猎的劳动人民请教;叶天士10年之内拜17位老师,汲取各家之长。他们如此虚怀若谷,集思广益,终成大业。
我院在医疗活动中,始终遵循“高尚的医德加精湛的医术等于患者福音”的宗旨,对低年资医师不断强化“三基三严”训练,加强和规范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并参加了美国CMB#06-844住院医师培训改革项目协作课题的研究工作;对高年资医师则积极创造学习、研修的条件,鼓励开展新技术新项目,努力使科研和学术水平位于学科前沿。只有这样,才能使医院在当前激烈的医疗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三、行医须心诚
我们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为病人诊病或处理日常医患关系中,如果做不到“心诚”则后患无穷。《内经》奠定了中医学的理论基础,并且也有很多关于医生品德和学问的论述。《素问·五脏别论》曰:“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素问·金匮真言论》曰:“善为脉者,谨察五脏六腑,一逆一从,阴阳表里,雌雄之纪,藏之心意,合心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人勿授,是谓得道。”指出医道的内涵是要严细认真地审察脏腑病变的顺逆,阴阳表里虚实的变化。若没有高度聚精会神的态度,则不能把医术传授给他。《素问·征四失论》曰:“所以不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内外相失,故时疑殆。”明确阐述了医疗差错的产生与思想水平和工作态度密切相关。
我们在医疗行为中体会,要想保持以上的“心诚”,必须做到如下几点:⑴首先要树立一个良好的印象。良好的印象是和谐医患关系的开端,能够给病人带来安全和保障感。一个粗枝大叶,手忙脚乱的医生是得不到病人的好感的;⑵其次要端正服务的态度,医务人员的服务态度是病人敏感的问题,也是医务人员心里道德水平的体现。不负责任,敷衍塞责,言语不良,拿病人出气等不良行为将直接导致医患关系的恶化;⑶医术要精益求精;学术要不断进取;⑷淡泊名利。做到上述几点就能像孙思邈那样“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四、行医重有情
医行当有博爱之心,对病人要有真挚的同情心。孙思邈《大医精诚》曰:“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行迹之心,如此可做苍生大医,反之则是含灵钜贼。”;张柏“人以病请,即夜数十起弗辞”;陈实功等不避疮疡臭秽,耐心调治的事迹书有所载;王孟英、陈修圆置自身、亲属生死于度外,冒霍乱瘟疫之险在所不辞,且为此劳累染疾。他们急人之难,救人之危,对病人疾苦高度重视,真诚关怀的高尚品格,启迪后人要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否则为无德之医,世人弃之。现在我们实行的医院人性化管理,强调病人第一,服务至上,急病人之急,想病人所想等管理和行医理念,就是在医疗行为中“重有情”的最好的体现。
五、行医淡名利
历代医家淡泊荣禄,远离仕途,安贫医道,“不为良相,甘为良医”者,不胜枚举。张仲景鄙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唯名利是务”的庸俗之辈,“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孙思邈多次辞谢做官,在其《大医精诚》言:“所以医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于冥运道中,自感多福者耳。又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自眩功能,谅非忠恕之道。”毕生行医于民间,“志存救济”“无欲无求”,写出不朽论著《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等;著名儿科医家钱乙因医术高超,疗效显著而被选为王亲治病,封为翰林医学、太医丞,然而,他却永记忠厚仁孝,终弃官从医;李时珍在太医院任职仅1年就辞归故里,为医“既智且仁”,做人“乐道遗荣”;王肯堂虽官至翰林院检讨,却违抗父命,去官归家,“锐志学医”、“存心济物”重操医技,有求必应,著《证治准绳》,不误天下万世,以求“所全活者稍稍众矣”。三国时期董奉“居山不种田,日为人治病,亦不取钱。重病愈者,使栽杏五株,轻者一株,如此数年,得十万余株,郁然成林……奉每年货杏得谷,旋以赈救贫乏,供给行旅不逮者,岁二万余人”,由此医界美称“杏林”;龚廷贤《万病回春》告诫后世医家:“凡病家延医,乃寄之以生死,理当敬重,慎勿轻藐,贫富不在论财,自尽其诚,稍亵之则非重命耳”;陈实功《医家五戒十要》立下律条:“凡病家大小贫富人等,请观者便可往之,勿得迟延厌弃……”“凡遇贫难者,当量力微赠,方为仁术”。
古之先贤,不图钱财,乐善好施,作风正派,不正是我们今天医务人员的楷模吗!良好的医德医风是医务人员之灵魂,时时指导各学科医疗实践,我们必须认真学习医务人员医德规范,不断加强医务人员的职业道德建设,从而使先贤伦理学思想得以继承发扬,以求医疗队伍整体素质和水平的提高,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