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色情片治病是一种绝对权力

  10月初,贵阳一男子因前列腺问题到医院就诊,院方向其播放色情片用以治病。院长称,播放色情片有助治疗。离院时,患者发现播放色情片的治疗项目叫“性功能康复治疗”,须缴纳600元治疗费。(现代快报10月31日)

  给前列腺患者播放色情片进行康复治疗是否科学虽然有待考证,但是面对这样的治疗,笔者认为是低俗的成分居多。尤其是当这仅有的一次“康复治疗”费用高达600元时,笔者不禁要感叹,这是骗钱还是治病?好在这位欧阳先生面对强势的医院没有退缩,是非面前自有公论,他维护了自身的权益。

  但他毕竟只是那无数个患者中的一员。既然医院设计了这样一个叫“性功能康复治疗”的项目,那这个色情片放映室赚钱一定不是一次、两次。既然有了院方对患者的妥协,我们也可以十有八九的肯定这个“康复治疗”的猫腻。

  为什么在医院会出现如此荒唐的事情呢?我想,在医院关系紧张的当下社会里,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但就事论事,医院手中握有的绝对化权力是关键。首先,医生拥有绝对处方权和治疗权,患者求医问药,而医院在市场化经营体制的影响下,有些医生医德缺失,大笔一挥巧立名目的追求经济效益,加大“苛捐杂税”。而作为没有相关医学知识的普通患者也只有认同的份了。其次是和处方治疗权相对应的监督的绝对化缺失,也许有人要说社会、新闻媒体以及患者都构成了监督方,但是这种监督都是一种后续性监督,只有医院行为触及有些监督方利益的时,这种监督机制才奏效,而从频频发生的医疗事故看,对医院本该有的医疗体制内部监督却往往形同虚设,这就进一步缔造了医院的强势地位。

  简而言之,缺失了制度化的监督、体制化的制衡,权力就成为一种绝对的优势,而这种绝对化优势带来的决策权、选择权、优先权等等的权利就可能被权力方滥用,以谋求私利造福于少数人。更为可悲的是这种权力滥用败露往往是由社会化的监督力量来揭发,由此观之,这种绝对化不容小视!

  其实,这种绝对化的权力不只是在医院根深蒂固。某国有金融机构总部部门经理曾感叹:“工资高的的不符合国情,其实我心里并不踏实。”事实就是绝对化的权力带来的就是绝对化的利益。再比如层出不穷的豪华办公大楼、烂尾桥和名目繁多的政绩工程,其权力的绝对化就在于民众只能是逆来顺受的对象,一些大桥的开建、广场的规划、土地的拆迁、制度的出台都是权力方意识形态的横空出世,民众接受与否根本无关紧要,而所谓的体制化监督根本监督不出问题,只有民众流血的捍卫,招来媒体的关注,才有可能揪出几个权力滥用者。

  孟德斯鸠曾告诫人们,“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而另一句名言是“权力趋于腐败,绝对的权力趋于绝对的腐败。”时至今日,这些话虽已脍炙人口,但对于我们来说,要对“绝对权力”进行监督,要以权制权,似乎一直都力不从心。规章制度似乎基本都能一一罗列,但是面对实际的绝对权力,制度往往是纸上谈兵的玩意。由此可见,建立一个结构合理、配置科学、程序严密、制约有效的权力运行机制显得刻不容缓,把公众媒体舆论监督从监督体制的主位上请下来,把以权制权的体制监督运作起来是一个健康社会的起码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