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美国管制革新的方法

  美国《行政程序法》,总的来说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律,很好地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当然,我们也承认它存在一些缺陷,并需要更新,但是反对商业团体和他们在国会中的支持者们所提出的这样巨大的、有时甚至是激进的改变。[2]对于规则制定来说尤其如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需要进行任何改革。相反,我相信《行政程序法》创造了渐进推进改革的良好范本。

  一、美国行政会议(ACUS)增量式行政改革的路径

  1982年至1995年,我曾经担任其研究室主任的美国行政会议,[3]在1993年发表了一份“总结”建议时采取了这一路径,该建议提出了“旨在促进规则的高效性和有效性的一项协调的建议框架。”[4]该建议解决了由于总统监督的影响、国会对附加程序和分析要求的授权、司法审查时间和强度的改变所导致规则制定的日益复杂的问题。并提出了对《行政程序法》进行若干修订和一些机构管理计划。

  在其最初几年,美国行政会议建议删除《行政程序法》对有关补助、津贴、贷款和合同的规则规定的豁免规则制定程序要求的规定。[5]这一建议强调规则所涉及的豁免“很大程度上带有非政府的利益”,[6]并且指出,这些豁免规定是“不明智的”,删除豁免规定将有助于“规则制定机构公正、公开地行使职权”。[7]虽然国会从未减少《行政程序法》的豁免规定,该建议被证明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因为许多主要的规则制定机构同意遵循它,并自愿通过了一些减少援引《行政程序法》豁免规定的政策措施。[8]此外,美国国会在许多后来的立法中,明确要求对特定的政府补助、津贴、贷款和合同项目适用通告和评论程序制定规则。例如,《社会保障法》中就规定,规定受益人资格(benefits eligibility)的制定需要遵守《行政程序法》第553条的规则制定程序。[9]国会还要求,联邦政府采购条例需经过通告和评论程序后,方能发布。[10]

  1988年,美国行政会议通过了题为“总统审查规则制定机构”的建议。[11]该建议同意了这一存在争议的做法,即自尼克松政府开始的总统对规章制定机构的审查,也提出了增强透明度和审查的及时性的指导方针,建议定期重新考虑现有规则,并提议由总统审查机制中的独立机构行使上述职能。克林顿政府在1993年发布的第12866号行政命令,[12]采纳了美国行政会议提出的公开措施和定期审查程序的建议,增加了时限规定,并部分引入独立机构参与总统审查机制。布什政府在其第二个任期内继续遵守了第12866号行政命令。[13]在过去的十年里,美国行政会议一直处于评估贷款雇佣这些中立者。

  [36]参见,5U。S。C。572(b)(2000)。

  [37]参见,例如,Freeman,Collaborative Governance,前注33;Jody Freeman,The Contracting State,28Fla。St。U。L。Rev.155(2000)[hereinafter Freeman,The Contracting State〕;Jody Freeman,The Private Role in PublicGovernance,75N。Y。U。L Rev.543(2000);Jody Freeman&Laura I。Langbein,Regulatory Negotiation and the LegitimacyBenefit,9N。Y。U。Envtl。L J。60(2000)。

  [38]Freeman,Collaborative Governance,前注33,at55-66。也可参见Dennis D。Hirsch,Project XLand the SpecialCase:The EPA‘s Untold Success Story,26Colum。J。Envtl。L219(2001);Nathaniel0。Keohane,Richard L Revesz&RobertStavin,The Choice of Regulatory Instruments in Environmental Policy,22Harv。Envtl。L。Rev.313(1998).更重要的观点参见Rena I。Steinzor,Dialogue,Regulatory Reinvention and Project XL:Does the Emperor Have Any Clothes?,26Envtl。L Rep.10,527(1996)。

  [39]类似的方法被增加到《濒危物种法案》1982年的修订案中-“栖息地保护计划”(HCD)的协商,16U。S。C。1539(a)(2)(A)(2000)。参见,例如,J。B。Ruhl,Taking Adaptive Management Seriously:A Case Study of the EndangeredSpecies Act,52U。Kan。L Rev.1249,1273-84(2004)(讨论HCP项目尚未挖掘的潜力)。

  [40]行政部门的雇员人数在2005年9月是263.6万。参见opm.gov/feddata/html/2005/september/table9.asp。Between1953and1961,总人数在1958年的238.2万和1953年的255.8万之间徘徊。参见U。S。Dep’t ofCommerce,Historical Statistics of the United States,Colonial times to1970,Part2,available at census.gov/prod2/statcomp/documents/CT1970p2-01.pdf。

  [41]Freeman,The Contracting State,同前注41,187页。

  [42]Freeman,The Contracting State,同前注41。

  [43]5U。S。C。553(a)(2)。也可参见前注8-12和相应的内容。

  [44]Freeman,The Contracting State,同前注41,166页。

  [45]参见,例如,Douglas Michael,Federal Agency Use of Audited Self-Regulation as a Regulatory Technique,47Admin。L。Rev.171(1995);Paul R。Verkuil,The Nondelegable Duty to Govern(Cardozo Sch.of Law,Institute for AdvancedLegal Studies,Working Paper No.149,2005),available at com/abstract=871455。

  [46]参见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Final Information Quality Bulletin for Peer Review(2004),available at whitehouse.gov/omb/infore g/infopoltech.html

  [47]参见,例如,Jeffrey Lovitky,The Problems of Government Contracting for Consulting Services,14Pub。Cont。L。J。332(1984)(详细论述使用政府合同供应商而不是雇员统治政府机构的法律并发症);William V。Luneburg,Contracting bythe Federal Government for Legal Services:A Leg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63Notre Dame L。Rev.399,410-35(1988)(谈论类似的问题)。(美利坚大学华盛顿法学院·杰弗里·吕贝尔斯)